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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笔记二

2023-05-10 14:56:27


李劈柴
生活/佛学/运营/读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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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的内容会分为硬新闻,也就是说严守新闻专业主义的部分,和副刊的部分,也就是文化、娱乐、生活方式这种。


我们取媒体性,希望UGC完成具有媒体传播价值的内容,然后达成一种众包的媒体传播。它是用问答的方式来抓取UGC的内容,完成一个趋近于媒体的、具有传播价值的这样一个产品。


微信:我们知道微信里面有及时通信,也就是IM;又有朋友圈,就是SNS;同时微信公众平台把一个媒体的平台建立了起来,完全是一个由上自下传播的状态。这三种形态互补,完成了这么一个完整的产品形态,你不能说微信是一个媒体,但是它具有非常强的媒体价值。


今日头条:它是用所谓算法的方式,把众多的媒体信息聚合,并且来精准分发。它并不生产内容,但是它聚合了内容,并且传播了内容,我们会把它当作是一种渠道。


知乎:一个部分是知乎社区,它是一个由UGC的机制来产生内容的社区;同时,另一个部分它又有知乎日报这样一个分支产品,而知乎日报是非常非常强媒体价值的,它把社区里面的内容转化成具有传播性的一条一条的信息,然后通过知乎日报,以媒体的方式来传播出去。


我基本的观点并不是说完全把话语权交给受众,也就是说UGC是未来媒体的唯一发展方向。相反,我认为有一类新媒体的信息生产,永远都是有价值的,不应该消失,而它的划分方式是职业化,也就是说这部分的媒体信息是由一群受过职业教育的人来完成的,如同牙医或者律师,有长期的、专业的职业教育,并且有长期的职业训练。他们完成信息的主要核心特征是对于公众有知情权,可以存在于方方面面,,例如说上市公司有没有丑闻,例如说一些文化或者所谓副刊领域的产业中有没有什么值得公众了解的、具有知情权的信息,等等。这些信息是很难通过碎片化,很难通过UGC的方式来全然呈现的,而这些受过职业训练的人,他们完成的事情是connecting the dots,也就是说用他们的职业训练把一个一个的碎片连接起来,呈现出一种UGC方式产生内容所不可取代的价值,这些价值就是逻辑性和通过这个逻辑所影射或明示出来的事实。这就是职业化媒体。


泛文化和泛生活方式,这个部分反而越来越趋于业余化。业余化的特征就是,这些信息原本也是由一些受过职业训练的人来抓取并且发布的,但是随着我们的新的介质的产生,每个人都具有了发布自己信息的可能性。这个领域,并不是说原有的文化报道、生活方式、美食、旅行等各方面的专栏作家或是编辑者该消失,而是说他们如今与所有人共享一个话语权的池子,大家拼的仅仅是在生活方式和文化见解领域信息获取的能力、传播的价值,以及美学特征等达到了什么位置。所以我对于新的媒体和旧的媒体最终是以业余化和职业化的方式来划分的。  


中国的非虚构写作并不缺具有文学性的表达,而缺的是真正的职业训练。当我们看到一个一个非虚构写作的媒体产品的时候,过多地会接收到的是一些个人的情绪,甚至是被冠名为情怀的理想主义的特色,。 


 网络媒体时代,你写的一条信息就像微信上扔出一个漂流瓶,理论上被看到的可能性是相同的。


第一个奇怪之处是,当我花费了比较多的预算和精力,来完成这条信息之后,它被扔到社交网络上就如同往大海里扔进了一个贝壳,你既没有看到它激起什么浪花,也没有看到它有什么特别的反响。

高价值的信息。我们知道,在社交网络上,能够有高活跃度、高生产力的信息多半都是打小三,或者心灵鸡汤,或者一些跟色情相关的。那我们如何把这种社交网络信息中的媒体价值提取出来,完成一个高价值的信息,这可能是新型化的媒体要思考的一个问题。


她们勃勃的生机和向上的劲头,这就是一个特别有价值的事情,对于我这样一个中年老男人具有很强烈地想与之接近并观看的价值,而对于在座的那三十多位女孩,她们都交上了朋友,她们有一种互相观看,并且互相交流甚至互相鼓励的价值。” 


 他对新媒体的定义是提供一种服务,形成一种社群,大家所谓的核心竞争力不是内容,也不是渠道,而是交谈。


我们仔细去看微信本身构建的这个生态,它里面有交谈、它形成了一种社群、它也提供了服务。就每个微信公众号的运营者来说,如果他仅仅是完成某个单一信息的运营,那么在这样的定义之下,看上去他可能并不具有太大的价值。但对于内容的生产者而言,他可能并不是在媒体化的生态中获得他的价值,而是更往纵深里走。比如有一类内容的创作者可以完成更具有IP价值的信息,可以完成由一个内容的分享变成视觉化的、更有传播力度的内容信息,形成一种新的产品,完成新的商业模式,那么它也是极有价值的。


我们并没有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内容生产者的角色,也没有把自己定位为一个攒东西的营销号的角色。我们用微信试图建立我们的社区,来形成一种交谈,我们在线沙龙这个概念,在微信号的时候就开始实验了,尽管最后它的状况是非常不好的,因为微信的生态极为封闭,非常不利于交互,但是我们从第一天开始就发起沙龙,要求受众们通过回复后台的方式来参与这个话题。


也不是攒来的,而是由一个话题作为一个虚拟的边界,吸引起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尽可能多的人,然后聚合起来完成的,也就是说形成了一种交谈。同时我们还有运营,进行一些筛选,完成一些噪音的去除,最后形成一个趋近于一条内容生产的样态,其实玲珑期待做的是一个小型的与微信这个生态共享一些原理的事。玲珑完成了一条一条的信息之后,只是一些内容的呈现,我们也获得了一些基于内容生产所能带来的各种各样的价值,比如说广告,比如说一些IP的延展价值。所以整体来说虽然微信公众号的竞争非常激烈,但是我不认为它已经趋于饱和,它只是在重整,它的机会也是非常多的。


其实是一个U形曲线,左端是一个巨型的高效的生产模型完成的,可能是一个一个的碎片信息,短小,非常快速,但它的生产模型是巨量的;而右端是极长的,很纵深的信息。中间的那些信息其实在社交网络上是最不受欢迎,而且生命周期是非常短的。 


变化就是我们从搜索的世界来到分享的世界。在手机上搜索并不重要,而在PC上,或者在互联网上,搜索是非常重要的。那么为什么我们要讨论搜索跟分享之间的不同?因为搜索跟分享背后的驱动力是完全不一样的,搜索的驱动力是发现,而分享的主要驱动力是情绪的感染,所以我把社交媒体称之为情绪化媒体。在社交媒体上传播最广的东西全部都是情绪化的,所以这两者的运行方式有着巨大的差别。 

移动互联决定性地改变了整个的信息供应和分配格局。在移动互联网没有出现之前,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在互联网没有出现之前,媒体的基本格局是垄断,基本上我们可以把它叫作寡头垄断。但我们看到,在另一端现在出现了无限的供应,尽管这些无限的信息供应者不能够跟以前的寡头来抗衡,但是这些像小草一样的东西已经充满了大树的周围。 


在场的时候其实是奇怪的缺场,你在这个地方活动的时候,其实永远是生活在别处。


在马丁·路德之外,出现了加尔文。怎样传播的?口口相传,有人把它手抄了以后到处散发。印刷机刚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有人大量地印刷它。这个过程被作者称之为社交媒体的传播过程。 


 It shines for all.意思是太阳应该照到每一个身上。这是非常典型的互联网时代的口号,但我们这位大众媒体的先驱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提出了这样的口号,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可能不一样,不一样在什么地方?报纸这样的媒体产品最核心的东西其实就两个,第一个是把信息变成产品,第二个是为了支持把信息变成产品这种过程,需要找到一种商业模式,这个商业模式的核心是把个体变成大众。 


 大众媒体只是我们媒介发展史上的一个插曲。因为我们把媒体的发展,用纵轴和横轴来表示,会发现,媒体在大众传播的规模上,一路扩大,这就是把个体变成大众的过程,但是它丧失了早期的媒体的重要指标,就是互动性。


这条红色的线在最早的口传时期,互动性是非常高的,但是等到大众媒体时代,就是在报纸、广播、电视以及互联网的早期时,发现这个红线一路向下变成了一个U字形,一直要到社交媒体大行其道时我们才夺回互动性。这个蓝线代表的是大众的规模在扩大,我们终于在今天有一种可能性,尝试去解决这个难题,就是在有规模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互动性非常好,这就是摆在今天的媒体面前的一个最最关键的任务。


第一点,新闻作为服务。

新闻业者必须停止把自己视为一种叫作内容的大众化商品的生产者,而开始认识到自己身处某种服务业,其产出是知情的个体与社区。

第二点,媒体作为环境。

其实所有的虚拟现实技术所干的事情都是这样的,你坐在家里的椅子上、沙发上,但是当你戴上头盔以后,进入的完全是另外一个地方,所以那个空间和时间,和你现在所处的空间和时间不是一回事儿。

第三点,记者作为基础设施。

我们今天凡是有手机能够照相的人,每一个人都是另外一个人的基础设施,我们互为基础设施,我替你报道我这个地方的事情,你替我报道你那个地方的事情,我们越来越多地通过一个陌生人随机分享的内容来了解这个世界。

受众作为社区。受众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社区。因为这些受众绝不仅仅是吸收你的内容,他们要对你的内容品头论足,他们是评论者、是贡献者、是阐释者。我们都是内容生产商。作为内容生产商会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毛病,我们认为内容一定第一,内容一定为王。可是,新媒体造成的结果是,很多人打击你说,内容肯定不为王,今日头条不做内容,做分发,今日头条为王。所以他们说渠道为王。正在今天为王的东西叫作交谈。交谈是真正的王道。


 为什么大家认为《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还是做得非常好,能够在数字化时代生存,也还能够提供非常高深的内容?原因很简单,因为《经济学人》就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批全球精英,这些全球精英奉行经济上的自由化。但是很多时候,社会的倾向是保守的。


如果想要看到符合这个群体需求的东西,你只有在《经济学人》上才能看到,你在《新闻周刊》上永远看不到,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新闻周刊》一定走下坡路,因为它提供的东西不是独一无二的。


能够产出独一无二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机构,它最后一定能生存;生产大路货的人,我不说“它资质是不是平庸”,因为这个话题很危险,我说的是“如果你做的事情是可以很容易被替代的,你的价值一定是低的,不管你干什么”,如果你做的这个事情只有你能做,别人做起来有困难,或者,别人就没法儿做,那么你的价值就存在在这里头。不是说传统媒体的人不行,是传统媒体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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