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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团长证件丢失回家种田,历经艰辛,司令员写身份证明恢复待遇

2023-05-10 14:56:27

我们知道,红军长征,几乎是靠战斗一路打过来的,每支部队都承担了极其艰巨的战斗任务,这支英雄的红军队伍,突破四道封锁线、一路上血战湘江、强渡乌江、占领遵义、四渡赤水、首夺天险娄山关、飞夺泸定桥、爬雪山过草地探路、攻克天险腊子口,为突破敌军封锁线立下了汗马功劳。每个师、每个团、每个营、连甚至每个班、每个战士都值得我们后辈敬仰。其中有一个团多次在危急关头挽救红军。

这个团就是红1军团第1师第1团,这个团是中央红军长征的先头部队,被人尊称为“老虎团”,特别著名的是飞夺泸定桥,这个团夜行昼伏,隐蔽地穿越大凉山,向安顺场渡口前进,在全军由安顺场渡河无望时,他们飞夺泸定桥,挽救了红军,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厄运。

红1团是秋收起义部队老底子,红军长征的时候团长是杨得志,长征途中直担任右翼开路任务。1935年1月,红军被数量众多的敌军压迫到乌江边,红1团突破乌江天险,使红军绝处逢生。5月份又强渡大渡河,为红军在大渡河上夺取了一个重要渡口。建国后,杨得志被授予上将军衔。

今天,我们介绍一位曾经在团长杨得志手下任营长的人,由于名字更换,还有后来负伤转业到了老家,退伍证件被盗,加上战乱等多种原因叠加一起,最后与组织失去联系,在老家成为一位农民。当然,建国之后,经过担任武汉军区司令员杨得志的帮助,终于恢复老红军待遇,但他一生历经的坎坷经历,的确令人嘘唏。

他名叫侯礼祥,1912年出生于湖北江陵县熊河镇侯垱村,熊河是长江荆江段北岸一座古老而美丽的小镇,因“熊家河”而得名。侯礼祥的老家侯家台,是个“水袋子”的低湖地区,因此,念了四年私塾后,十二三岁的时候,他父母双亡,少年时期便来到古城荆州谋生,自认为念过几年书,算是小知识分子了,可以在城里找一份事情做,结果,因个头并不太高,营养不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事情,到是被一位同伴带他到汉口参军。

后来,经过辗转来到江西,从此踏上了革命的征程,那个时候,红军队伍正好扩编,侯礼祥被地方干部送到了红三军团五师十四团二营五连当兵,参加了红军,登记注册的时候,人家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很快答道“礼祥”,因为老家人全都姓侯,从小到大叫他都是只呼名而不叫姓,于是,登记成了“李祥”,对此,侯礼祥曾有过解释,到后来则习以为常,所以在红军队伍中,他的名字一直是“李祥”。

参加红军之后,由于侯礼祥人很机灵,作战勇敢,加上曾经读过四年的书,在红军队伍中可以算是能说会算的秀才了。那些年,红军多次反“围剿”的胜利,红军队伍不断发展壮大,有文化知识的人非常容易得到重用,没有多久,他就入了党,提了干,后被编入红一方面军一师一团一营一连,由一名普通的士兵,一步一个台阶地提拔到班长、排长、连长。

到了红军开始长征的时候,侯礼祥已经成为团长杨得志手下的一名营长。他所在的队伍是红军长征的先头部队,可以说,当时的作用相当于子弹上的弹头,刺刀上的刀尖。长征队伍所过之处,必有侯礼祥的足迹与标记。先遣部队是危险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侯礼祥必须为大部队的到来铺平道路。

在艰苦卓绝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中,侯礼祥曾经五次负伤,其中两次最为严重。一次是攻打四川的小河,颈部被子弹打穿。一次是攻打陕西的甘泉,右大腿骨几乎被打断。但他自己庆幸的是,每次负伤都能化险为夷,恢复很快,得以成为革命的幸存者,终于走完了长征之路,来到了革命圣地延安。

红军三大主力会师之后,侯礼祥奉命在瓦窑堡后方医院养病。痊愈后,侯礼祥被提拔为红一师十三团团长。他的老首长杨得志也从此离开一师,调任二师师长。打这以后,侯礼祥离开了杨得志,又在新任师长陈赓、政委杨勇的领导下工作。随后,他八路军总部警备第一团担任副团长。

1939年初,因伤势严重,应本人要求和组织安排回到后方,年底转到武汉八路军办事处,组织安排他回老家江陵,从延安到江陵,侯礼祥虽然不算衣锦还乡,但也该是荣归故里了,毕竟他是红军团长啊。然而,那个时候,他的老家是在日本鬼子统治下的白区,他这红军团长的身份一丁点儿也炫耀不得的。

侯礼祥外出闯荡十多年,依旧回到了生他养他的穷乡僻壤,虽然老家里满眼都是姓侯的,细看再无血亲人,他只得投靠一个叫侯运才的本家叔叔,并住到了他的家里。当年八九月间,他娶了一个名叫杨绪儿的农家女子为妻。婚后,他搬出叔叔的家,租了堂兄侯礼太的一间瓦房安身。

这个时候, 侯礼祥把从延安带回来的一切光彩夺目的身份证明,军官证、退伍证、残废军人证,红区白区之间来往的护照之类,全都用厚厚的草纸捆好,放在那只从延安带回来的心爱的皮箱里。然后再将皮箱偷偷地放在床铺底下,并巧妙地掩藏好,开始了他的在老家种田生涯,在家里等待机会东山再起,直到革命胜利那一天。

侯礼祥想等待,别人却不让你,就在此后不久,他埋在家里隐蔽地方的那宝贝皮箱给小偷挖走了,原来,他打算保存好所有证件,休整生息,等伤势彻底好后东山再起,或重新去找部队,或争取在地方上当个地下党的领导干部。没想到,一夜之间,自己上十年挣来的一切光彩夺目的标记竟然一扫而光。他想,从今以后自己恐怕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了。

从此,侯礼祥与组织失去了联系,他像驴拉磨一样,转了一个圈子,又转回侯家台。他依旧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依旧靠租用人家的房子度日营生。侯礼祥生在农村,长在农村,除了种田,还学一门蔑匠手艺,常常编些筲箕、竹篮出售,以补充家里的经济来源。

树欲静而风不止。后来,侯礼祥因为没有了任何证明身份的证件,在那重证据的年代,他的历史问题无法澄清,便成为专政对象。无奈之下,侯礼祥想起了自己的老上级、老战友。

1974年4月中旬,杨得志来到武汉担任武汉军区司令员,他沿鄂北到鄂西视察“三线建设”,然后从鄂西转到荆州,终于把侯礼祥老红军待遇的事情得以圆满解决,并亲笔为侯礼祥写身份证明材料:我任中国工农红军一团团长时,侯礼祥同志任过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后我调离红一团到红二师任师长时,侯礼祥同志当过红十三团团长。

至此,曾经的红军团长侯礼祥,终于落实了红军与残废军人待遇,他的 名声一下子扶摇直上。先是荆州地区和江陵县的新闻单位接踵而至,争相报道。或专访,或连载,随着新闻效应的扩大,相关单位纷纷慕名相邀,特别是教育单位,都来请侯老去给孩子们作无产阶级革命传统教育。到了学校,侯老往主席台一坐,孩子们将红领巾往他脖子上一戴,他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和“过雪山过草地”的故事就滔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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