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昆丙
“其实……今天所有的演讲嘉宾都是大人物……只有我是小人物……”这是潘灏在头条号创作者大会上说的第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后，潘灏两次因过度紧张说不出话，他紧攥双拳，不停地转过头去看 PPT，试图记起昨天夜里还背得很牢的演讲稿，台下观众跟随他的视线注意到了屏幕上的猪。
观众中，有新世相创始人张伟、玩车教授创始人姚俊峰、餐饮老板内参创始人秦朝、一条副总裁范致行、场景实验室创始人吴声、二更CEO李明……几乎聚齐了国内最顶尖的内容创业者。
潘灏所言不假，在他们之中，这个来自河南郑州的90后的确只算得上是无名之辈。
潘灏在头条号创作者大会上演讲
但他也有一项这些人所不能及的长处——养猪。潘灏在今日头条上运营了一个非常成功的头条号「猪倌巴巴」，专注写作生猪养殖相关内容。
目前，帐号累计阅读量已突破5000万，篇均阅读量稳定在10万以上，已是名副其实的大号，因此受邀在“头条号创作者大会”上作为农牧业的自媒体人代表，登台发言。
按照“估值”计算，「猪倌巴巴」恐怕不能和台下这些成名已久的自媒体比较，但在这样一个垂直自媒体背后，却是畜牧养殖这样一个潜能巨大、亟待挖掘的内容市场。
没有多少人能猜到，一个写养猪的垂直自媒体能够收获这么高的流量。在整个内容生产端都忽视了三农人口阅读需求时，猪倌巴巴得以迅速做大。
在朋友圈的“主流”世界之外，中国农村人口已达6.3亿人。有人曾计算，如果释放6.3亿农村人口的消费潜力，足以支持我国经济以7.5%以上的速度发展到2030年。
阿里、京东、小米、魅族等已成为继运营商之后的农村刷墙大军，将城市的线上流量争夺战变成农村的土墙争夺战，也是瞄准了这个人群的消费能力和待挖掘空间。
然而，城乡、阶层、平台早已把世界切割成若干个彼此隐形的局部。朋友圈等获取信息的主流工具更加剧了这一趋势，它限定了人们的视野半径，并赋予人们再次缩小它的能力。
在朋友圈里，除了那些根本接触不到的信息，人们还可以屏蔽掉任何不愿意看到的消息。只需一个按键，长辈的养生鸡汤和非主流侄子的无主情诗纷纷消失在你的视线外。时间久了，你会忘记它们的存在，视野范围内只剩下自己想要看见的世界。
如果法国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生活在如今的网络世界，她可能会有更大的概率问出那句话：“百姓没有面包吃，那为什么不给他们吃蛋糕？”
假如朋友圈里一派歌舞升平，玛丽皇后确实没有理由去关心田野村妇的三餐，向伯爵夫人们“晒出”她新衣裙摆上天文数字一般的褶皱，引领巴黎新风就好。
但是，有时我们沉浸在自己充分过滤的朋友圈里，所看到的歌舞，只是海市蜃楼。把泡沫当成真实的需求，则代表着巨大的风险。
心灵鸡汤、健身健康、职场、情感……这些在朋友圈里红火一时的话题就是这样的陷阱，它的确让一批自媒体从中获取了收割大量流量的机会。然而随着微信红利期的关闭，新入场的玩家即使拿出同样好的内容，收获也寥寥无几。
难道“内容创业”真的只能服务于极少数中国一线城市青年人对内容的偏好？或者是因为，大多数来自一线城市的“内容创业者”们，在朋友圈的幻象里禁锢了自己，成为“内容创业”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呢？
朋友圈里的世界只是许许多多个平行世界中的一个。打开今日头条，会发现世界远比想象中辽阔。尽管和真正的Youtube比起来，今日头条上的内容普遍都比较粗糙、不够精致，原创发布者数量也不够多，但是在这些野蛮生长的奇花异草中，你肯定能嗅到比朋友圈里更浓的泥土味道。
像猪倌巴巴这样的自媒体，在今日头条上还有不少，张一鸣在他当天的演讲中就介绍了好几个。
张一鸣在大会上介绍小众头条号
「坤哥玩花卉」是个花卉种植视频帐号，和猪倌巴巴一样，领域小众但流量充沛。在头条上，坤哥一条教网友在阳台种菠萝的视频有45万人观看，种辣椒的有24万，种芒果的则有16万，平均播放量超过了20万。
张一鸣提到的另一个典型的案例是「魔术师林剑伟」，林剑伟是一位南方口音颇重的民间魔术师。他的魔术教学视频播放量更加惊人，单条大几十万是常态，破100万也不稀奇。
此外，还有做科技手工视频的 MakerBeta，做乒乓球教学的乒乓国球汇、做沙画视频的沙客、聊建筑的强词有理……他们在头条号上都活得相当好。
如果你足够细心，你很快会发现这些帐号的共同点：切入了易被人忽视，但流量不菲的垂直领域。
中国养猪产业链人群有多大？魔术爱好者的需求有多旺盛？家庭种植市场算的上蓝海吗？体育教学视频会有多少人去看？……这些垂直领域的内容在朋友圈也许是“沉默的大多数”，但在头条号却能收获百万级乃至千万级的流量，为什么？
传统纸媒和门户网站限于版面和人工编辑制度，往往只看重能吸引最大流量的头部内容，而社交媒体则因为大部分垂直内容不具备话题属性而让其“隐形”。只有当信息分发权从人让度到技术时，情况才开始改变。
通过海量用户数据分析和个性化算法推荐，可以让所有内容都能精准地匹配到自己的观众，也让所有用户都能找到感兴趣的内容，这正是今日头条正在做的一切。
在智能分发的助力下，小众、垂直的内容也能收获健康的流量，也能聚集自己的粉丝，不仅如此，在头条号平台，内容创业的商业化之路并不朦胧。除了“千人万元”、10亿短视频补贴之外，内容创作者还将获得在文章中插入各大电商平台商品链接的权利，探索内容电商的想象空间。
参差多态的创作者、健康的流量分布、清晰的商业化路径……头条号的内容创作和消费正在走向更健康的生态，一个自媒体新大陆俨然已经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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